初見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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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見面
“門怎麽是鎖著的——”
“大公子——”
又有腳步聲傳來，倏忽消聲，杳不可聞。
片刻，有人拿來了鑰匙，打開了鎖，周邊腳步聲霍然遠去。
門被打開，光線傾撒進來，楚茨看見一個近乎門高的人影，遮住大半的光線，陰影蓋住了她。
又被砰的一聲粗暴地關上。
栓上門閂。
楚茨瑟縮了身子。
室內光線很暗，看不清男人的模樣神情，只覺得屋子內像進了一頭黑熊，空間變得逼仄，壓迫感甚重。
楚茨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，兩手交叉在前胸，濕漉漉的眼睛緊緊盯著來熊……來人。
原來試圖談判的心思在威壓下潰散。
萬一這熊……這人要一言不合就撲上來怎麽辦？
畢竟，武夫是不講道理的。
楚茨有些絕望，她托大了。
早在那三個丫鬟送她過來的途中，碰見人的時候，她就應該大聲呼救。不管碰到的是誰，今日的客人多，大聲一些，總會吸引別人過來。呂家人是壓不下去的！
面對三個丫鬟，也好過現在獨自面對一個蠻橫的武夫。
怎麽這麽糊塗，是喝下的迷藥影響了大腦的反應速度嗎？
楚茨擡手拔下了頭上的釵子，用力往大腿一戳，釵子彎曲了，怎麽是銀釵？楚茨快要絕望了！
空氣中傳來兩聲低低的笑聲，邁步過來。
黑熊要沖過來了！
怎麽辦呢？
此刻，她或者不顧一切地沖出去，還有一線生機。
又或者，她應該在之前準備一根棍子在手中，也不至於現在這麽惶恐不安。
要不，先尖叫一個——
呂洧安進屋，立即發現床沿上坐著的女人，全身蹦得緊緊的女人。
她甚至試圖自殺！
他撇嘴嗤笑，什麽狀況？
跑到他屋子裏來自殺？
竟然沒有尖叫。
“小爺我可不是什麽女人都要的。”
低沈渾厚的聲音傳來，楚茨竟覺得有些耳熟，還未等她反應過來，胸口上的衣服就被對方抓住，帶著她到了對方的身前。
中間只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。
微弱的光線下，楚茨睜大眼，看到一雙深邃冷峻的眉眼，目光鋒銳。
楚茨心慌意亂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，她發覺自己像只螻蟻。
她……不能言語。
呂洧安聞到一種香，淡淡的纏繞在鼻尖，讓人想到清晨林間的青草，碧綠，還帶有露珠，生機勃勃。
“你戴了什麽？”男人溫熱的呼吸從耳邊拂過，眼神梭巡，另只手捉住袖籠，扯出裏面的香袋，放在鼻下，清新冷冽的香氣。
“還給我。”楚茨忍不住開口，體內的困意再次襲來，她除了靠意志力支撐，這香袋也是給她提神不少。
呂洧安擡頭端視眼前的女人，黛眉紅唇，一頭濃密的黑發襯得小臉玉瑩。拿著香袋的手，似無意碰觸了一下她的臉蛋。
孤男寡女同處暗室，空氣突然變得暧幹熱。
倏而，呂洧安放開手，楚茨跌落在床上，香袋掉在一邊，她急忙撿起來，捂著胸口咳嗽。
這男人，當真是如呂雪雁說的，力氣大，是個武夫。
經過這麽一咳，反倒沒那麽害怕了。
她盡量孱弱地低聲說道：“大……公子，小女子長得醜陋不堪，入不得你眼，還請放過。”
電影裏，面對綁匪，一定要示弱。
“醜陋？”武夫呂洧安點燃了床頭的蠟燭，端著燭臺，移到楚茨面前，滿意地將她眼中的驚恐收入眼底，將燭臺放下，“你就是每日在院子裏彈琴吵得人不能睡的的那個女人麽？琴彈得不怎麽樣呀！”
楚茨楞住。
彈琴？
不怎麽好？
忽然就想問候他祖宗。
她的古箏技藝可是修了二十年的。如果不是她一心想拿中醫博士，又對中醫感興趣的話，她能每年得到奧斯卡古箏獎。
……在夢裏。
琴彈得不好，都是因為那被人遺棄的古箏，琴弦不完整的緣故。
“你到這裏來做什麽？還知道我是誰。想勾引我，做呂家夫人？”
楚茨：“……”
黑熊怎麽那麽大臉呢？問候你祖宗十八遍。
楚茨盤算了下時間，大房那邊應該很快就會帶人過來，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。收斂起心中的腹誹，怯怯說道：“大公子，是呂家大小姐送我過來的。她……她呂夫人想捉奸。”
楚茨先表明立場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
“捉奸？”
楚茨聽到黑熊一聲嗤笑。
呂洧安不動聲色，楚茨不免心裏著急。眼前的呂家大公子不像是窮兇極惡之輩，能保住名聲的話，誰願意掛著個不好的名聲呢？
呂洧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打量了她，摸著下巴，桀桀笑道：“想讓我幫忙，你就不付出點什麽嗎？”
楚茨感受到他輕佻的目光，臉色發白，忐忑回道：“我，我付你二十兩銀子。”
呂洧安狹長的雙眼低垂看著她，道：“你只值二十兩銀子？還是你覺得我是缺少二十兩銀子的人？你若不能說出一個令我滿意的條件，今日我就做一次奸夫，體會一下做奸夫的感覺。畢竟，我還沒有試過。”
說完，緊盯著他，一副迫不及待要嘗試的樣子。
楚茨：“你……”
原來是這樣的大公子！
楚茨退後兩步，努力鎮定道：“我會醫術，大公子若是要開一家醫館的話，我願意扮做男大夫，給人看病，為你賺錢。”
呂洧安眼神懷疑，“你，大夫？先來給我把把脈。”
楚茨讓他坐下，自己坐在旁邊的床沿上，現下也顧不得暧昧了。閉上眼，認真感受脈象。
她的醫術是在夢中學的，學中醫，很多時候都要跟著導師到醫院去看給病人看診的。多的時候，每日要和一百多名病人打交道，把過的脈象記下的脈象更是自己都數不過來了，就她自己，也已經和一家知名的中醫院簽訂好了就業合同。只等拿到學位證書，就可以正式上崗了。
呂洧安的脈象，強健有力，正合他壯年體魄特征。
“你十歲到十三歲應該是虛弱過三年，有飲食和藥物的原因。後來調理得當，現身體很康健。”不但康健，還超乎強壯。
不愧是武夫！
十三歲，真是他騎馬跌傷的那次，傷得不重，人卻是差點歸西。
“你的條件我且先勉強接受吧。”
楚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，總算談攏了：“那好，請大公子先送我離開。”
“空口無憑，不過要先收些利。”呂洧安單手捏住楚茨的手腕，舉高，褪下她手上的躅子。
一個木躅。
楚茨才剛放下的心又抽緊，躅子是她爹走的時候留個她的，叮囑她不要取下來，現在……對方武力值太高。
“可以換一件東西給你嗎？”
呂洧安斜睨著她：“可以，你要用小衣換嗎？”說著還伸著手觸到了楚茨胳膊。
硬朗的觸感，嚇得楚茨退後兩步，碰到床沿，退無可退，雙手交叉護胸。
楚茨知道自己身無長物，連唯一的銀釵也被自己弄彎了，可呂洧安這話這動作……罷了，弱者沒有話語權。她能全身而退已屬幸運，至於手躅，再想辦法吧。
呂洧安沒有再說話，“啪啪”擊掌。門打開了，他率先走了出去，楚茨緊隨其後。一下子接觸到強光，楚茨用手擋了一下眼睛。等視線適應了，看到前面的呂洧安，寬肩窄腰大長腿，真是眼瞎了才會看成黑熊。
外面的人見他過來，退後了兩三步。
地上倒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小丫鬟，臉上全是斑駁血跡，想來是大方的內應。
楚茨看到隔壁的三進院子裏，火光沖天，黑煙滾滾。原來大公子早就打算對付那邊啊？
既然篤定對方不會有人過來，還讓她簽訂喪權辱國條款。
可真腹黑！
呂洧安點點頭：“東西呢？”
立即有人擡上箱子，放下，打開。
毫不避諱。
楚茨看到，大半箱的金銀珠寶著實晃眼。
這是強盜嗎？
“你是還要到那邊去嗎？”
那邊？回去？是的，細辛還在那邊，也不知道被火燒到沒有，楚茨有些急了，埋下頭懇請：“請大公子立刻送我回去。”
哦？這麽急迫。
是舍不得那個謙謙君子嗎？
“別忘了你的許諾，辦不到，我就把你賣到花樓去！”冷俊的臉上毫無表情。
“忘不了！”
得到許諾，楚茨總算放下心來，心裏一松，藥效襲來，只覺眼前一黑，什麽也不知道了。
呂洧安正要轉身吩咐人送她過去，看到人要倒了，一個箭步扶住。直接抱住，飛速離開。
旁邊幾個小廝面面相覷。
若此時楚茨是醒著的話，就會看到呂洧安幾個跳躍，避過人群，就到了聽雨軒。
房間裏沒有人，呂洧安將人放在床上，凝視片刻，轉身欲離去。
看見墻上有一幅畫，瞟了右下角，冷笑道：“才子佳人。”
忽而，外面的門吱呀一聲，有人高呼：“楚茨，楚茨——”
呂洧安看了床上的人一眼，原來她叫楚茨啊！好生厲害，竟惹得端方君子為他失了態。
呂洧安退後幾步，借著頂櫃和妝奩臺掩藏住，就聽見腳步聲進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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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公子——”
又有腳步聲傳來，倏忽消聲，杳不可聞。
片刻，有人拿來了鑰匙，打開了鎖，周邊腳步聲霍然遠去。
門被打開，光線傾撒進來，楚茨看見一個近乎門高的人影，遮住大半的光線，陰影蓋住了她。
又被砰的一聲粗暴地關上。
栓上門閂。
楚茨瑟縮了身子。
室內光線很暗，看不清男人的模樣神情，只覺得屋子內像進了一頭黑熊，空間變得逼仄，壓迫感甚重。
楚茨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，兩手交叉在前胸，濕漉漉的眼睛緊緊盯著來熊……來人。
原來試圖談判的心思在威壓下潰散。
萬一這熊……這人要一言不合就撲上來怎麽辦？
畢竟，武夫是不講道理的。
楚茨有些絕望，她托大了。
早在那三個丫鬟送她過來的途中，碰見人的時候，她就應該大聲呼救。不管碰到的是誰，今日的客人多，大聲一些，總會吸引別人過來。呂家人是壓不下去的！
面對三個丫鬟，也好過現在獨自面對一個蠻橫的武夫。
怎麽這麽糊塗，是喝下的迷藥影響了大腦的反應速度嗎？
楚茨擡手拔下了頭上的釵子，用力往大腿一戳，釵子彎曲了，怎麽是銀釵？楚茨快要絕望了！
空氣中傳來兩聲低低的笑聲，邁步過來。
黑熊要沖過來了！
怎麽辦呢？
此刻，她或者不顧一切地沖出去，還有一線生機。
又或者，她應該在之前準備一根棍子在手中，也不至於現在這麽惶恐不安。
要不，先尖叫一個——
呂洧安進屋，立即發現床沿上坐著的女人，全身蹦得緊緊的女人。
她甚至試圖自殺！
他撇嘴嗤笑，什麽狀況？
跑到他屋子裏來自殺？
竟然沒有尖叫。
“小爺我可不是什麽女人都要的。”
低沈渾厚的聲音傳來，楚茨竟覺得有些耳熟，還未等她反應過來，胸口上的衣服就被對方抓住，帶著她到了對方的身前。
中間只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。
微弱的光線下，楚茨睜大眼，看到一雙深邃冷峻的眉眼，目光鋒銳。
楚茨心慌意亂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，她發覺自己像只螻蟻。
她……不能言語。
呂洧安聞到一種香，淡淡的纏繞在鼻尖，讓人想到清晨林間的青草，碧綠，還帶有露珠，生機勃勃。
“你戴了什麽？”男人溫熱的呼吸從耳邊拂過，眼神梭巡，另只手捉住袖籠，扯出裏面的香袋，放在鼻下，清新冷冽的香氣。
“還給我。”楚茨忍不住開口，體內的困意再次襲來，她除了靠意志力支撐，這香袋也是給她提神不少。
呂洧安擡頭端視眼前的女人，黛眉紅唇，一頭濃密的黑發襯得小臉玉瑩。拿著香袋的手，似無意碰觸了一下她的臉蛋。
孤男寡女同處暗室，空氣突然變得暧幹熱。
倏而，呂洧安放開手，楚茨跌落在床上，香袋掉在一邊，她急忙撿起來，捂著胸口咳嗽。
這男人，當真是如呂雪雁說的，力氣大，是個武夫。
經過這麽一咳，反倒沒那麽害怕了。
她盡量孱弱地低聲說道：“大……公子，小女子長得醜陋不堪，入不得你眼，還請放過。”
電影裏，面對綁匪，一定要示弱。
“醜陋？”武夫呂洧安點燃了床頭的蠟燭，端著燭臺，移到楚茨面前，滿意地將她眼中的驚恐收入眼底，將燭臺放下，“你就是每日在院子裏彈琴吵得人不能睡的的那個女人麽？琴彈得不怎麽樣呀！”
楚茨楞住。
彈琴？
不怎麽好？
忽然就想問候他祖宗。
她的古箏技藝可是修了二十年的。如果不是她一心想拿中醫博士，又對中醫感興趣的話，她能每年得到奧斯卡古箏獎。
……在夢裏。
琴彈得不好，都是因為那被人遺棄的古箏，琴弦不完整的緣故。
“你到這裏來做什麽？還知道我是誰。想勾引我，做呂家夫人？”
楚茨：“……”
黑熊怎麽那麽大臉呢？問候你祖宗十八遍。
楚茨盤算了下時間，大房那邊應該很快就會帶人過來，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。收斂起心中的腹誹，怯怯說道：“大公子，是呂家大小姐送我過來的。她……她呂夫人想捉奸。”
楚茨先表明立場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
“捉奸？”
楚茨聽到黑熊一聲嗤笑。
呂洧安不動聲色，楚茨不免心裏著急。眼前的呂家大公子不像是窮兇極惡之輩，能保住名聲的話，誰願意掛著個不好的名聲呢？
呂洧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打量了她，摸著下巴，桀桀笑道：“想讓我幫忙，你就不付出點什麽嗎？”
楚茨感受到他輕佻的目光，臉色發白，忐忑回道：“我，我付你二十兩銀子。”
呂洧安狹長的雙眼低垂看著她，道：“你只值二十兩銀子？還是你覺得我是缺少二十兩銀子的人？你若不能說出一個令我滿意的條件，今日我就做一次奸夫，體會一下做奸夫的感覺。畢竟，我還沒有試過。”
說完，緊盯著他，一副迫不及待要嘗試的樣子。
楚茨：“你……”
原來是這樣的大公子！
楚茨退後兩步，努力鎮定道：“我會醫術，大公子若是要開一家醫館的話，我願意扮做男大夫，給人看病，為你賺錢。”
呂洧安眼神懷疑，“你，大夫？先來給我把把脈。”
楚茨讓他坐下，自己坐在旁邊的床沿上，現下也顧不得暧昧了。閉上眼，認真感受脈象。
她的醫術是在夢中學的，學中醫，很多時候都要跟著導師到醫院去看給病人看診的。多的時候，每日要和一百多名病人打交道，把過的脈象記下的脈象更是自己都數不過來了，就她自己，也已經和一家知名的中醫院簽訂好了就業合同。只等拿到學位證書，就可以正式上崗了。
呂洧安的脈象，強健有力，正合他壯年體魄特征。
“你十歲到十三歲應該是虛弱過三年，有飲食和藥物的原因。後來調理得當，現身體很康健。”不但康健，還超乎強壯。
不愧是武夫！
十三歲，真是他騎馬跌傷的那次，傷得不重，人卻是差點歸西。
“你的條件我且先勉強接受吧。”
楚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，總算談攏了：“那好，請大公子先送我離開。”
“空口無憑，不過要先收些利。”呂洧安單手捏住楚茨的手腕，舉高，褪下她手上的躅子。
一個木躅。
楚茨才剛放下的心又抽緊，躅子是她爹走的時候留個她的，叮囑她不要取下來，現在……對方武力值太高。
“可以換一件東西給你嗎？”
呂洧安斜睨著她：“可以，你要用小衣換嗎？”說著還伸著手觸到了楚茨胳膊。
硬朗的觸感，嚇得楚茨退後兩步，碰到床沿，退無可退，雙手交叉護胸。
楚茨知道自己身無長物，連唯一的銀釵也被自己弄彎了，可呂洧安這話這動作……罷了，弱者沒有話語權。她能全身而退已屬幸運，至於手躅，再想辦法吧。
呂洧安沒有再說話，“啪啪”擊掌。門打開了，他率先走了出去，楚茨緊隨其後。一下子接觸到強光，楚茨用手擋了一下眼睛。等視線適應了，看到前面的呂洧安，寬肩窄腰大長腿，真是眼瞎了才會看成黑熊。
外面的人見他過來，退後了兩三步。
地上倒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小丫鬟，臉上全是斑駁血跡，想來是大方的內應。
楚茨看到隔壁的三進院子裏，火光沖天，黑煙滾滾。原來大公子早就打算對付那邊啊？
既然篤定對方不會有人過來，還讓她簽訂喪權辱國條款。
可真腹黑！
呂洧安點點頭：“東西呢？”
立即有人擡上箱子，放下，打開。
毫不避諱。
楚茨看到，大半箱的金銀珠寶著實晃眼。
這是強盜嗎？
“你是還要到那邊去嗎？”
那邊？回去？是的，細辛還在那邊，也不知道被火燒到沒有，楚茨有些急了，埋下頭懇請：“請大公子立刻送我回去。”
哦？這麽急迫。
是舍不得那個謙謙君子嗎？
“別忘了你的許諾，辦不到，我就把你賣到花樓去！”冷俊的臉上毫無表情。
“忘不了！”
得到許諾，楚茨總算放下心來，心裏一松，藥效襲來，只覺眼前一黑，什麽也不知道了。
呂洧安正要轉身吩咐人送她過去，看到人要倒了，一個箭步扶住。直接抱住，飛速離開。
旁邊幾個小廝面面相覷。
若此時楚茨是醒著的話，就會看到呂洧安幾個跳躍，避過人群，就到了聽雨軒。
房間裏沒有人，呂洧安將人放在床上，凝視片刻，轉身欲離去。
看見墻上有一幅畫，瞟了右下角，冷笑道：“才子佳人。”
忽而，外面的門吱呀一聲，有人高呼：“楚茨，楚茨——”
呂洧安看了床上的人一眼，原來她叫楚茨啊！好生厲害，竟惹得端方君子為他失了態。
呂洧安退後幾步，借著頂櫃和妝奩臺掩藏住，就聽見腳步聲進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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